展怀迁说:“您有当母亲的心,儿子也有当儿子的心,这并不冲突。”
大夫人笑道:“行吧,那你当儿子的心,是被谁伤了?你爹,我,还是你自己?”
展怀迁迷茫地摇头:“我不知道……”
大夫人说:“我的病是旧疾,认识你爹之前就有,是年岁渐长不如年轻时扛得住,今次急了些猛了些,不与任何人相干。迁儿,你要恨你爹什么,娘不阻拦你,可若算上我,因我而恨他,我可不愿意。”
展怀迁气道:“若非他瞒着我们皇上关于外藩的计划,将叶郎中也算计进去,不然从一开始就照顾您的病,何至于此?”
大夫人不禁咳嗽了几声,面上却带着笑,过后嫌弃地看着儿子:“照你这话,最先照顾我的太医和你外祖家的郎中们,都该死不成,那梁嬷嬷呢,姜儿呢?”
展怀迁摇头:“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大夫人说:“不要将一些无可奈何的事,迁怒到旁人的身上,若有的选,你父亲宁愿他自己病倒,这还不够吗?迁儿,我和你爹无法挽回的感情,是彼此之间的事,你父亲有错,娘也做得不够好,你若实在要恨他,连带娘一起恨吧。”
“不,我不是……”展怀迁眼角泛出泪光,但到底是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