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本性,人人都做着悖逆常理的事,再看一个寻常人做寻常事,反倒觉得他们古怪了。”
苏尚宫见婆媳俩将话说开,便识趣地带着宫女退下了。
贵妃未阻拦,待她们散去后,才开口:“当所有人都认定寻常的事,哪怕它们违背论理道德,它也成了寻常事,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一句空想,是庸碌无能者的自我安慰,你明白吗?”
陈茵起身,神情郑重地说:“儿臣明白,但云七姜并非一个人,她还有儿臣。”
贵妃无奈地摇头:“那今天这事儿,很光彩是吗,你也要支持她,像个泼妇似的在学堂外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陈茵冷静地说:“所谓泼妇二字,是对女子最大的不公,诚然这世上的确有刻薄恶毒且无比嚣张的女子存在,但动辄强加这二字,只为了捂住女子的嘴、捆住妇人的腿,不让她们为自己奔走呼喊。不论什么事,不论对错,就先指责‘泼妇’二字,这不公平。”
贵妃道:“短短几句话,你说了好几个‘公平’,我问你,何为公平?”
“儿臣……”
“公平,是上位者才能提起的两个字。”贵妃严肃地说,“而你们,空有皇上赐予的尊贵,还并未成为真正的上位者,你这个太子妃没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