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不走你母亲。虽然你看似事事都要晚一步,但若不是你主持大局,姜儿注定举步维艰。”
展敬忠有些高兴:“我知道,你不会误会我,至于孩子,说些气话发发牢骚,谁还和她计较呢。”
大夫人说:“儿媳妇可是常常在我跟前为你说话,他能指着你的鼻子骂,也会说我太矫情,觉着你委屈,咱们俩半斤对八两。”
展敬忠浑身放松地伏在床上,每一寸骨头都舒适惬意,连腰上的酸涨僵硬仿佛也消失了,爱妻在身边,平平淡淡地说着家常谈论孩子,这是他曾经拥有但又狠狠失去了十几年的幸福。
展敬忠道:“翎儿,我好久,没这么快活了。”
大夫人微微一笑:“我也是,好好和你说会儿话,不像仇人似的,原来不是做不到,少些阴阳怪气,明明能更高兴,过去为什么,总要见面就讽刺你。”
展敬忠又一次伸出手,大夫人没有躲开,任凭他抓过去,轻轻抚摸自己的手背。
“其实连儿子都不信我,我为国为民之余,也是要守护你们,守护这个家的。”展敬忠说,“不能因为我不善言辞,不善表达,你们就认定我心里只有朝廷和百姓,而我无从辨别。”
大夫人笑道:“怎么就委屈上了,我没说你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