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相公就在门外,七姜欢喜极了,全然没听见张嬷嬷在一旁要她别跑,几步迎上来,拉了展怀迁的手便说:“快来,给你看好东西,我等你半天了。”
这情形下,必然不是坏事,展怀迁先松了口气,跟着七姜进门后,就被塞了一封信,他走到灯下说:“爹娘来信了?”
七姜笑得眉眼弯弯,好生欢喜得意:“你看,你快看。”
没想到,竟是一张状纸,不仅条理清晰,格式规整,私章手印无一不缺,拿去公堂便能立案,绝不会被为难发回重写。
“你见了徐夫人吗,不是说不进门,约在外面见了?”展怀迁又好奇又佩服,那一家子迂腐刻板的书呆子,怎么就答应告了。
“你就说,佩不佩服我?”七姜得意洋洋,满心期待相公的夸赞。
“佩服,打心眼里佩服。”展怀迁夸完,便小心搀扶七姜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问,“可你的身体怎么办,都……”
他不想提霍行深,偏偏那事儿梗在他心里,险些就说出口。
“相公,我是怀孕了,又不是生病。”七姜一脸的奇怪,反问道,“难受的时候难受,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为什么要忧心忡忡大惊小怪的,女子怀娃娃不都这么过来吗,我可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