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迁放心,他会照顾好七姜。
类似的话,是这两天听得最多的,七姜连感谢都有些麻木了,夫妻俩别过哥哥往家去,路上马车走得慢,她窝在相公怀里,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着,丈夫的怀抱太过温暖,丈夫在身边太过安逸,七姜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这一觉虽沉,但很短暂,她仿佛知道自己在马车上,猛地醒来,可睁眼就见展怀迁在身边,依旧和方才一样搂着她,温和地说:“正打算回家去,好在你醒了。”
他挑起帘子,指了街边的茶楼,七姜起身看看窗外,又看看相公,问道:“来听书吗?”
展怀迁点头:“想陪你听一场书,一会儿再和掌柜的说好,多选些新书,之后你若是在家闷了,就来,让他们清场就是了。”
七姜很是高兴,整理衣袂就要下车,笑眯眯地说着:“兴师动众害得老百姓不能听书,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我正正经经来听书,不妨碍谁,谁也别说我不是。”
她拾掇好了自己,便拉着相公下车,此前来过好几回,店家早已知道他们的身份,殷勤地引入二楼雅室,两口子坐定后,底下就开场了。
台上嬉笑怒骂和台下鼓掌叫好的热闹里,七姜渐渐走神,端茶的当口,目光落在了丈夫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