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是,她也算是和家乡还有那么一点儿点儿的关联,不算是被完全的隔绝在这里了!
“长姐,你听!”武儿忽然出声。
采薇微怔,回神时,一声尖利的叫骂声随着夜风传过来,虽不算太响,却也听得清晰。
“败家的娼妇,我穆家的家业早晚毁在你手中……”
“不好,是奶奶来了!”武儿的小手紧了一下,大声说:“长姐,我们快回。”说罢,拉着采薇拔腿就跑。
姐弟俩跑的很急,没几步就跑回了家,一进门,采薇就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炕沿儿上,大伯一家一溜齐的坐在那里,各个面带不善,虎视眈眈。
奶奶穆白氏,盘腿儿坐在炕头儿上,那张本来就长的脸拉得更长了,足有二尺半。
爷爷穆连奎,一声不吭的吸着烟袋,未了还把烟袋锅子从嘴上拔下来,在炕沿儿上磕了磕,“嘭嘭嘭”的敲得山响。
大伯翘着二郎腿儿,抬着下巴,不时的瞄一眼堆在地上的白米袋子,鸡蛋篮子,又偷瞄着炕上的棉花和细棉布,眼珠子都快不够使了。
大伯娘李氏倒没闲着,在屋里走的飞快,一会儿翻翻炕上的布料,一会儿撑开地上的米袋子瞧瞧,嘴里还“啧啧”有声。
“哎呦呦!你瞅瞅你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