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父子二人从未如此亲近过,但南宫逸给皇上喂起药来,竟毫不显得别扭和生疏,仿佛他常做这事儿一般。
晋明帝在儿子的服侍下,喝完了这碗苦药,药虽苦,他心中更苦。
这些年,他一直被偏见蒙蔽了心智,处处偏袒着南宫适,处处让南宫适压这个嫡子一头,现在想来,他实在愧对这个儿子!
南宫逸见皇上苦着脸,以为是药苦所致,便又命宫女将事先准备好的蜜饯拿过来,用牙签儿插着,喂给了晋明帝。
晋明帝略吃了一两块儿,摆了摆手,示意不再吃了。
“逸儿,这次的事儿,多亏了你,若你是你帮父皇引荐了李国师,父皇现在,咳,咳咳…。”
南宫逸说:“不干儿子的事,都是父皇洪福齐天,才能化险为夷。”
晋明帝道:“嗨!什么洪福齐天,若朕真是个洪福齐天的,就不会养出那般狼心狗肺的儿子了,也不会中这么深的毒,半死不死。”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嗦。
南宫逸皱起眉,将侍奉在晋明帝身边儿的姚院判叫了过来,问道:“父皇身上的毒什么时候才能清完?怎么龙体还这般虚弱呢?”
姚院判道:“回秦王的话,皇上中的是断肠草的奇毒,能活过来已属不易,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