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白墙和此刻房顶的白炽灯撒下的白光合作,将人的肤色映衬地更为苍白。
陆时寒的脸像一片白霜般不带血色。
闻姜锁眉,像要把他的身体盯出个洞来。
*
还没动身往医院走,尚在公寓的时候,闻姜有过很多猜测。
她想不太通刚才还好好地站在公寓里说要等她的人,怎么转眼就跑到别的地儿受了伤还连电话都不方便接了。
人死了?
肯定不会,她不相信,也不会向这个方向怀疑。
残了?
比起冷冰冰的死来,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活着最重要,只要活着,没什么困难克服不了。
她在公寓里盯着那捧已经送出去的花,想着还没送出去的衣服,坐了很久。
坐着思考的结果是——哪怕因为基本的“仁义道德”,她也该露个脸看他一眼。
毕竟他们已经是送过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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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闻姜车开得特别小心而平静,几乎没做他想。
此刻她站在门口,见那个适才不方便接听电话的人活着并且生命力还挺旺盛的,突然从心底蹿出一股无名火。
她在原地站着,迟迟没有再往前迈一步。
陆时寒的那句“她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