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纵身跃上房顶,遥遥朝隔壁的净慈庵望去。净慈庵较之松岩寺地势略低,此处望去,视野正好,只是夜里黑洞洞一片,不过几点烛光影影绰绰的撩得人心神不宁。
常武侧耳听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事,忙顺着梯子爬到屋顶,小心翼翼地问:“爷,您仔细听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不一样?”少篱凝眉,果然细细听了半晌,仍旧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茫然摇头。
常武唉声叹气道:“爷可真是迟钝,那周姑娘都在隔壁庵里吹了好久的箫,如今冷不丁听不到了,您就一点儿都没感觉出来?”
“哦?我倒还真忘了!”少篱没心没肺地一笑,“我说这世界是如此清静呢!怎么,她是知难而退了?”
常武摇摇头:“我只知道今儿一早周家的管事小厮们都走了,我知道爷不待见她,连问都懒得问,如今听不见周姑娘的箫声,想来也一并走了。”
少篱听后,不但没有丝毫失落,反倒很惬意地舒展了一下手臂,然后大大咧咧往瓦片上一躺,折扇一摇轻笑道:“走了好,爷我终于有心情欣赏山中美景了。”
常武叹息一声,真心地替周海棠不值:“周姑娘对爷真是痴心一片,自打那年听过爷吹箫,回去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