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那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是一贯的平淡,听不出喜怒,“下去吧!”
掌柜的应声退下,出得门来,脚下顿时一软。
屋内的人终于缓缓起身,定睛看去,黑衣,俊颜,煞气隐隐。
——
回去的一路上亓司羽都在走神儿,实在是怀中的书与她从前看的书差得太远,从纸张到用墨再到字迹,甚至连同一件事的描述手法,都有差距。
她从前在万顷山,看的《听风阁谈》都是二哥亓子雷每一季寄给她的,虽也曾疑心这么广受欢迎的书怎会用手写,但因着是自家人给的,她从来都不曾细思。
现下看来,那一笔一画书写而成的漂亮字迹,那既慵懒又总会在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张狂,就像是书写的主人藏匿不住的狂傲,悄悄泄露,想抓,抓不住,想忽略,忽略不掉。
如此矛盾,又浑然一体,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但亓司羽很快就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然而心却不受控制,跳得厉害。
亓司羽拍着脑门,突然想起年初时发生的那件事。
那日亓子雷刚回来,她就特意跑去找了他,因着上回收到的东西里有一种很新奇的茶。
彼时,亓子雷才放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