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绪,抽咽道,“旁姨娘怎么样了?“
“已经被苏长安接回家了,她虽然没杀过人,却差点烧死苏小姐,这次受些牢狱之灾也算是报应。”
“嗯。”
——
这夜的梦境换了场景。
亓司羽第一次梦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儿,院中有株从未修剪过枝桠长势张狂的老桑树,桑树上两只蝉儿热情澎湃、歇斯底里,誓要争个你死我活般吵个没完,小司羽被吵醒了,拾了根竹竿冲出去打它们。
奶娘就撅着屁股,蹲在桑树后面,小司羽打完蝉凑过去看,原来,她正在那里掏墙,一边掏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小司羽凑近了,才听清,“给我小姑娘掏个门,以后我不在了,她也能自己出去找食。”
她嗓音粗哑,皱皱巴巴的脸上满满都是慈爱,晶莹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滑,打在干燥的泥土上,一双苍老的手已经有好几处磨破了,她却浑然不觉,只更加用力的挖着。
小司羽站在蓝天白云下泪如泉涌,她很想冲上去抱一抱她,脚下却生了根似得,无法挪动。
是啊!她越长越大,体质就越来越可怕,打十二岁以后,就再未与人拥抱过。
渴望、焦虑、无助,却只有自己独自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