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吃完这顿,趁着她醉了,我们正好拍拍屁股走人,要是醒着,说不定看我们走,有些人还要哭鼻子呢。”
亓司羽还没醉,所以她含着满口无梦的唇愉悦地勾了起来。
酒入愁肠,慢慢就不那么难受了,心里反而生出些隐隐的高兴,于是半醉半醒间,就见亓司羽敲着桌子低声唱了起来,“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
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足有一个时辰。
亓司羽出门时,果然醉了,绯红的脸颊,水雾蒙蒙的眼睛,少了平时的淡漠,笑起来时有些傻乎乎的憨劲。
兄妹两对视一眼,谁也不敢上前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脚步虚浮,一路飘飘荡荡的往楼下晃。
亓司羽心里畅快,全身暖烘烘的舒坦,就琢磨着再唱点什么……思索间,晃眼看到前面有个身影很眼熟。
她脚下一急,便踏了个空,身子如断线的纸鸢般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楼梯下方,正在下楼的两人闻声回头,就见一个大号的粉团子快速地从楼上滚了下来——滚得还挺圆润。
黑衣人似乎不喜与人接触,转身时就自然而然的往后退了几步,他薄唇微翕,神色淡然,挺拔的身姿慵懒地靠上栏杆,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