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静得叫人窒息。要知道,亓家避世多年,当初亓胜重光接任家主之位时,也只是通告了天下,并未设宴,如今,只为了不让小司羽觉得委屈,亓家大开山门不说,还广邀天下各门各派。
若此时,小司羽突然说不愿意了,亓家的颜面何存?
尽管如此,众人也只是多愣了一会儿,便纷纷和蔼慈爱地望着她。
小司羽本来被惊得不敢说话了,被大家鼓励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声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能不能不叫亓子羽?我从小随我娘姓,虽然我娘没给过我一口奶喝,但她却因生我而亡,我……我可不可以叫亓司羽。”
有风轻轻吹过,香案上的白烛微微晃动。
亓家诸位提到嗓子眼的心轰然落地,亓重光甚是欣慰,大笑着揉了揉小司羽的头,“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当然是可以的。”
就是在那日,亓司羽成了亓家很重要的一份子。
也是在那一日,她第一次见到了薛陈瑜。
……
十五的月色,比之昨日更亮,一身白衣的儒雅公子在这夜色中自饮自酌。
“听说,你打赌输了。”
薛陈瑜抱着石头进门,闻言也不恼,信步到石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