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们又听说,接下来要走的路走山了,他们被迫停留——等待雨停通路,亦或折回夕月城从别的路走。
亓司羽几乎抑制不住想要回去的冲动,贝齿将下唇咬得破皮,腥甜的味道蔓延开来,她改而去咬自己手背,痛得眉头紧蹙,才艰难地吐出一句“停下来等等”。
三人在屋里猫到第二日中午,饭后,沈玉竹嚷嚷着再窝下去他就要发霉了,于是找了把大大的油纸伞,带着沈落梅出去了。
亓司羽则继续趴在桌子上发呆。
窗外雨声不歇,亓司羽呆坐半晌,又蔫哒哒做完功课,强迫自己写了几张符纸,虽然写得一塌糊涂,就打算收工,哪知不期然的一阵心慌传来,手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朱砂,一张黄符变朱红,亓司羽暗叹一声,发了会愣,再没寻到刚才心悸的感觉,等回神发现桌上的朱砂红纸已经干透。
亓司羽想了想,决定将红纸剪成携苕帚的扫晴娘,她一边剪一边学着青橘的样子哼唱,“扫晴娘,扫晴天,绿衫红衫任你穿。”
剪完了,捏着纸人去窗边挂上,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扫晴娘真的显灵,外面的雨声已经小了许多,窗户一开,扑鼻的泥土味伴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