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分明手脚冰冷,“还是回去穿件衣裳才好。”
薛陈瑜还是摇头。
亓司羽有点生气,又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抬眼看到自己的薄被,干脆跑过去抱过来往薛陈瑜身上裹。
薛陈瑜没拒绝,也没动。
亓司羽有点晃神,觉得对面这人今天又安静又——乖巧,乖巧这个词浮现出来时,她的脑中顿时像炸了一根爆竹。
她自己都不相信,可眼前的人眉眼低垂,眼神真挚,她顿觉那爆竹从脑子里噼里啪啦炸向了四肢百骸,炸得她四肢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好不容易把人裹好了,亓司羽揉着晕沉的额头,爬回另一边埋头吃汤,这汤加了姜,味道有点辣,却被调配得很好喝。
亓司羽发现,自打她发现了薛陈瑜其实很懒这个事实后,他的话就越来越少了。
窗外阴雨未停,房檐滴水声不绝于耳,屋内却暖和,偶尔有翻书声和汤匙碰撞声。气氛太好,她忍不住轻唤他,“薛公子。”
“嗯。”
“你夕月节那日那件衣裳呢?”
薛陈瑜滞了滞:“不见了。”
“……”
“洗了晒在院而里,傍晚去收时,就不见了。”
亓司羽点点头,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