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像一群冷血动物。
自己要死了。司谌这么想。
他这么想的时候,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心中是莫名的平静和空虚。
司谌舞动的剑,好像是在切割自己的灵魂,至死方休。
一股墨色从师父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却行动如常,似乎全然不知。
墨色从每一个师兄弟的头上向外渗出,很快就淹没了他们的脸庞。
围墙、大殿、树木,周围的景色开始泛起大片大片的墨色,就像是有人在整桶地泼着墨汁。
司谌觉得自己的感觉在一点点回来。鲜红的色彩从他身上褪去了,他集中精神,发起力来,掌握了身体的全部主动权。
周围的景色瞬间破开了,司谌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体牛喘。他发现自己还在博物馆里,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馆长和工作人员。
他抬起头,看见古画悬在半空,画中喷出的墨汁交织成网状的牢笼,将一个人困在其中。
那人正是左馗。
左馗把黑白两色尺子举过头顶,墨汁被阻隔在尺子外面,无法继续压缩。
左馗面色平静,双臂却在轻轻颤抖,似是苦苦支撑。
司谌想要帮忙,但身体却虚弱地无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