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啊,有些人太过倨傲,就像这青竹,永远不可能弯腰,便只能摧毁。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李延表情不变,眼前闪过的却是那日在宫宴上穿着深蓝华服的燕雪风。
    男子身形修长,起身时脊背挺直,当真是……青竹一般。
    听了燕雪风的话,室内表情最淡定的倒反而是李延。
    男人手上动作未动,顿了顿却开口道:“最近宫内新来了位画师,画工惟妙惟肖。雪风若是担心这腊梅日后会枯萎,不若朕请那位画师为雪风画一副腊梅?”
    燕雪风楞了楞。
    他原本的意思本是在说日后“自己”怕是见不到这腊梅盛开了,被李延这么一讲,倒成了这“腊梅”可能会有不再开放的一天,将意思完全转换过来了。
    燕雪风忍不住笑,却是道:“画花有什么好的,皇兄若是真有那兴致,不若让那画师画人可好?臣弟我长那么大,倒是还未有人为我做过画。”
    李延看了燕雪风一眼,点了点头,权当应允。
    燕雪风笑道:“那可和皇兄说好了,不准抵赖。”
    用过午膳,燕雪风照旧与李延道别回府。
    正午的阳光正艳,李延不知为何竟就这么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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