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想着,这般厉害程度的威胁,霍厉言一定不会无动于衷。他要是出声,那她就放心了。
霍厉言没听到似的,转身往床榻走,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半点都不在乎。
绮儿憋了两泡眼泪,气得拿东西丢他,“我真的要走了!”
霍厉言被她一根狼毫毛笔砸过来,月牙白的衣袍上顿时糊了一块,他看绮儿一眼,皱眉下命令,“霍顺,送客。”
绮儿:“你!……”
霍顺哎一声,上来就要请绮儿离开。
这主仆俩怎么一模一样,一点往日的情分都不念?
不行,她不能走,一走就完了。绮儿压着恼火,眼珠子转来转去,亦步亦趋的跟在霍厉言身后,随他走到书房,强辩道:“我又决定留下来了。”
霍厉言眼皮抬都未抬,洗漱完毕后吹灭蜡烛,躺身在床,合目休息。
绮儿被他冷落了一整晚,这下他睡了,她便借着月光摸到他床前,刚要脱鞋上去,霍厉言睁了眼睛,冷淡淡的。“作甚?”
“……给你守夜。”绮儿不得已退下来。
“小榻在那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