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鼻头便一阵酸楚,眼泪啪啦啦掉落,手指软绵绵的一指,可怜呜呜的控诉:“你吼我。”
霍厉言气得厉害,“你说的话,有错无错?”
“那你也不应该吼我。”绮儿撅嘴,抹两滴眼泪,蓦地捂住胸口,“你将我气得喘不过来了!”
霍厉眼暗叹。
身边这一对沉默间云波诡谲,那一对争吵间几里哇啦,霍老夫人无奈的睁开眼睛,捻一把珠串,头疼得厉呵:“还不回来?!”
没等到霍厉言温声抚慰,反倒得来老祖宗一声呵斥,绮儿不满的皱鼻头,缩缩脖子,瞧着老祖宗不虞的面色,乖顺的摸着肚皮躲进车厢。临放下帘子前,她瞪圆眼睛,冲霍厉言瞪去一眼。
帘子放下,车内顿时暗了许多。
罗眉妩呼出一口浊气,头靠车厢。马车颠簸,发髻间的步摇一晃一晃,叮当出声。她敛下睫毛,疲惫的合上眼睛,头却仍疼得厉害。
说好了以美色换前途,一清二白,各不相欠。
她却好似,在他的精心小意下,动了情。
耳朵里嗡嗡作响,罗眉妩轻按了按,无力的睁开眼睛,从颠簸间扬起的帘缝中看窗外,黄土扬沙,落寞至极,比不过桃花丛中好风景。
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