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和躲了下,想起方才的情景,只觉难堪,她摇摇头,低声道:“他不要我伺候。”
京里来的官儿,大多讲究,嫌弃她们这些人,也是常有的。
“……”伶香顿一下,收回手。在被窝里躺了片刻,眉眼一紧,又是说教起来,“不应该呀。我到那边寻你,守门的小爷跟我说,大帐里的军老爷好似认得你,你将将一进门,那军老爷便喊了你原先的名字……”
安和眼神闪了下,垂头盯着冻红的手背,小声反驳:“没有的事。”
“那人家怎知晓你名字?”
“可能军头告诉他了罢……”安和吸吸鼻子,寻了个理由,“要人去伺候,总要问下名字的,总不能猫儿狗儿的叫人吧?”
伶香用眼睛斜她,“真不认识?”
安和低头整理被子,“不认识。”
“据说新来的这个官儿,是金陵城的……也巧的很,你不也金陵城的么?说不准,还能问问,你那些城中的亲人如今怎么样了?或许,他递个信儿,你家里人知晓你如今处境,还能来接你回去。”
伶香真心的给安和想主意。她自小便是伺候男人的命。安和不同。安和是嫁人后,夫家突遇不测,辗转多地,被贬入军营为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