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人追捧的,林安秋倒是不以为意。他满怀的信心,到她面前,不堪一击。颜面折的次数多了,如今他再瞧见林安秋,却生了胆怯,不敢信步向前讨佳人欢心了。
林安和在这片挫败的沉默中住了口,她拽过旁边的在风中摇晃的狗尾巴草,缠在指尖扯弄。秋日,狗尾巴草怀了满尾巴沉甸甸的草籽,被她来来回回这么一扯,噼里啪啦的掉落,一颗颗迸开,溅在贺长云衣摆。林安和哎呀一声,贺长云醒过神,起身抖袍子。
他这一站起来,林安和才陡然间发现,他身量较之春日,又高了许多。原先她只比他矮了一个脑袋,现下她踮起脚尖,才堪堪到他肩膀。
他较之长姐还大上两岁,今年应十九了,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不知他和长姐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来……
思及此,林安和嘴巴抿成一条线,耸耸肩,努力让自己不去在乎这些。长姐与他的婚事,两家父母早已心中有数,容不得她多想。心思转了一圈,她猛然又想起于此相关的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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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日,她因前些年的春衫小到再也不合身,便大着胆子去针线房重新体量身材,裁剪新衣。换季的针线房总是很热闹,远远的,她便听见夫人身边得用的大嬷嬷说笑的声音。她对夫人有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