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卿有理有据的怼了回来,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再开口。
灰蓝色的轿车从市中心买了奶粉和鲜牛奶,又驶出三环,四环,五环。
在市区沿边线路上开了二十分钟之后。
贺明钰问:“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沿边线上的路灯都比市区之间的间隔要远上不少,尤其是这一带房租低廉,人口密集而复杂,越发显得幽暗。
谈卿摸出旧手机看了看时间,答道:“两三周以前?”
说话之间,车子又向前开了一段。
路灯越发昏暗,而颠簸不平的老化马路两旁,棚户区的万家灯火却越发明亮。
这灯火和富人区的水晶吊顶灯截然不同。
一盏盏如豆的昏黄中,带着浓厚的烟火气,大声喧哗的人气,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和响声。
那是活在这个城市最底层的人夜归的声音。
不知是哪根思路断了线,贺明钰突然想起了身旁的谈卿站在舞台上的模样。
那是盛京娱乐年会上的一次表演。
他作为股东出席,和容盛聊起下一年度企划的时候,十分随意的一瞥。
同样是灯光之下。
贺明钰重新转头去看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