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了裴渊的脖颈。想毕是苏衍拦下了他的父亲,没有将裴渊就地正法。
焦黑的房间里,她听见了裴渊与苏抚的对话,也才真正明白裴渊身上所肩负的仇恨。从前裴渊对她的转变和无常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一家忠良惨遭杀害,罪魁祸首却是他们倾心相付的帝王……而自己,作为秦徽的儿子,此刻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裴渊的仇人。
思及此处,荀欢跳下床榻,欲到殿外查看裴渊的情况。
小皇帝一动弹,殿中便人头攒动,众人都护着他。
苏抚跪在地上,他望了一眼儿子苏衍,目光中意味深长。之前,他险些冲动就杀了裴渊,好在苏衍拦住了他,否则若是秦翊顾念旧情,势必会将裴渊之死怪罪给他。苏抚颤巍巍地伸出手臂,擦了擦额上的汗。
折腾到现在,夜已阑珊。
裴渊跪在殿外的石阶上,已经跪了大半晚。石阶的凉气从膝头传来,他半梦半醒着,回忆起当初秦徽让他跪在启辉殿前的那晚。那时候,他初初辅教秦翊,满心都是对秦翊的疼爱和期许,对秦徽的忠诚和信赖。而现在,他依旧跪在启辉殿前,心境却全然改变。
大殿的门被推开,迎着洒落出来的烛光,裴渊望见秦翊瘦小的身影。
“罪臣裴渊,叩拜陛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