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也不过是在保护他罢了。任何人非令不得探视,那么普天之下就只有圣上可以去探视他。裴渊反而更加安全。我料想,圣上会伺机偷梁换柱,将裴渊放出宫去。”
苏抚一惊,疑惑中也渐渐相信了苏衍的说法。
夜凉如许,黑云游走。
一想到还在大牢中受苦的裴渊,荀欢如何也无法安然入睡。
折腾了几番后,她终于决定出宫去一趟大牢,不立刻见到裴渊,不将他改邪归正,她无法安心。为了不惊动众人,她只带了两个近身侍卫。
天牢所在离宫有一定距离,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才总算到了。
亮出明黄的令牌,天牢的看守们对着她跪了一路。若是换了平时,她还能兴奋自恋一会儿,可这时候,她满心只有裴渊。
裴渊被关在天牢最阴暗的角落,牢顶的木板上生满了灰白粘腻的斑。他静静坐在散乱的干草上,望着巴掌大的铁窗之外的夜空。
突然间,四周亮起了许多火把,明亮袭来,裴渊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那熟悉的脚步,他一听就知道,是秦翊来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回身,他不想看到秦翊,或者说也不想让秦翊看到这样的他。
荀欢静静望着他的背影,许久,许久,终于吩咐旁人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