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天的时间,陶白滴水未进,她嘴唇干裂,额上细汗滑落隐入脖间。
客厅里没开灯,齐素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端坐在沙发,她背后那个平时用来放杂物的逼仄小空间里,此时站着被罚站的陶白。
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夜幕取代白昼,站了一天多的陶白摇摇欲坠。
坐在沙发上的齐素突然动了动,就像被人开了开关,她缓缓起身,走过来掀开黑布,问她:“下次能好好考吗?”
陶白眼眶发热,咬着牙点头。
“能考过她吗?”
陶白点头。
“那出来吧。”她转身回了房间。
陶白顿了很久,才迈步着酸软的步子从这张漆黑狰狞的兽口中逃脱。
客厅的光线有些刺目,她伸手挡了挡,眼睛涩然。
双腿又酸又重,就像有数不清的魔鬼拖着她的双腿,她走到座机旁,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现在打不打,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陶白转身回了房间,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开始写。
周一早上,秋生一进教室就冲向陶白,书包摔在桌上,整个人扑在她身上,“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作业借我抄抄啊淘淘,我作业忘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