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位置放了个大盒子一样的东西。
走近了,能看到这些墙间塞满了灰褐色的干枯沙棘。锋利的断枝和槎头尖顶紧密地填充了墙间的缝隙,同时它的棱角也有效地抵御着各种不怀好意的来客。
这几面墙体围成的狭窄小空间里,说是大盒子,其实是间八块厚木板拼成的方形小屋——约摸两三个平方吧。
烈日当空,沙的温度很高,木板晒得很烫,因而屋子内里也跟炉子一样热烘烘的。
小木屋里面只有一处顶部的小窗,此刻也被人揉了一团干枯的草叶堵住了,光线就呈现一种颇暗的橙黄。
这处堪称迷你的小木屋里自然放不下多少东西,除左边一张床、一方小桌子、右边一个大铁皮箱子,再无它物。
床上睡了个人,细微的呼吸彰示——是个活人。
“嘎吱。”木板床晃了晃。
梨歆坐起来,先是有些茫然地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视线聚焦。
然后她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
冷硬宽大的金属表带将白皙手腕衬托得格外纤细和孱弱。
九点五十四。
……已经回来二十八天四个小时了。
梨歆慢吞吞地爬起来,赤脚踩在温热的木板上,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