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亲自送他过来,叫他好生听侍讲的话,不想,家里出了点事,将我耽搁住了。”
楚翰林平稳眸光不动,实则心里已知道他说的何事——倪嬷嬷和春英吵闹的地方离纪善所不远,早有好事的人探听到,回来当个新鲜话儿嚼舌过了。
楚翰林当时没有插嘴,此时也只当不知道,微笑道:“大爷客气了,九爷小小年纪,倒是难得一份稳重。”
朱成锠在朱成钧低垂的后脑勺上扫了一眼,本是一掠而过,余光瞥见立他旁边的朱成钶,怔了一下,又扫回朱成钧身上,盯了一眼,皱了下眉,才又舒展开来道:“他面上看着还好,其实里头淘气得很,成日坐不下来。若不是因此,也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引了皇伯父生气。”
“往后就好了,有侍讲这样的名师,想来这小子总会开窍,若他还像从前一样,懒怠用功,侍讲不要替他遮瞒,只管来告诉我,我必教训他。”
这番话说得很漂亮,可是,若早有管教的心,幼弟又怎会不学无术到这个地步?楚翰林心中想着,面上一丝不露,只道:“九爷眼目澄澈,内里自有文秀。”
“但愿如此罢。不打搅侍讲了,我家里那事还在闹着,得回去处置——”朱成锠欲言又止地,丢出半截话头,又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