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级的薄惩,也是用他给天下人作法。而臣沈岭,亦是同罪,不应免责。只是求陛下念姻戚之谊,恕臣欺君之罪,就革职好了,若是陛下大方,求赏臣十万钱、自由身,可以与荆妻卢氏泛舟太湖,享陶朱公的乐趣。”
杨寄听得目瞪口呆,半日才问:“二兄,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不帮我了?”
沈岭坦然地凝望着杨寄,眸子里都是真切的笑意:他屡屡把杨寄玩于股掌之间,比功高震主还要可恨,现在及时退步,不是比惹到猜忌更为明智?
沈岭笑道:“新朝甫立,百废待兴,陛下可以先将臣革职留用,两年后一切顺当了,再行责处。陛下睿智孔武,爱才惜才,要让天下英雄才子入彀,何能只凭臣一人的帮助?再者,自古开国之君,难免要清理掌权的功臣,臣不如做个榜样,帮陛下处置了这件棘手的难题,北府军里位高权重的人,本来也怕兔死狗烹,看臣能够逍遥地做富家翁,只怕也都眼热,到时候国家没有权臣,又不消陛下动手,免得有损陛下清誉。”
他又转头看看泪光莹莹、满脸不舍的沈沅,笑道:“阿兄又不离开,就是两年之后不再做官,也是随时可以以布衣应召的。”
杨寄皱着眉头不置可否。沈岭颇为知趣地说:“啊呀,时候也不早了,陛下还回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