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东西给我。沉重道,你是患者的家属吧?麻烦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
我腿软的往后一腿。摇头道,他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对这样的情况也是习以为常了,还是安慰道,嗯,我们会竭力抢救。
我呆呆的往后靠着墙壁,拿着笔,哆哆嗦嗦的签下了最丑的名字。
但这是我,签过最需要勇气的东西,用尽了浑身力气。
沈言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我陌生的看着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讨论没有意义的问题。
除了薄云深的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管。
接着又有医生出来,和我说道,子弹离心脏实在太近了,只有三公分,我们医生都没有相关经验……
他话未说完,沈言打断道,人民医院院长好像有做过类似的手术,我去请他,来得及吗?
二十分钟内,兴许来得及,再晚就不行了,现在我们都在大量的输血。
医生话落,沈言就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我是怨他的,可是此刻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邹杨他们随后就赶过来了,崔喆也有伤口,见薄云深还在手术室,也根本没心思做伤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