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离得近了,姜穗还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命真硬。
她拿着水壶,反正也不求这个傲慢少年一声谢,她又慢腾腾转身离开。
等她走老远了,驰厌才抬头。
榆树下,小女孩像只小企鹅。
偏偏她还自信又认真,是只认真的桃花儿眼小企鹅。
他黑黢黢的目光看了她许久,唇角微不可察抽了抽。
*
孙小威玩够了,哼着歌回家,夏天太阳才刚刚落下去,他定睛一看,大树后有个清瘦的人影。
孙小威吓了一跳,惊疑道:“驰、驰厌!”
少年额发湿透,冷冷地看着他。孙小威心里有鬼,心虚极了。他跋扈的语调都忍不住低了低:“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
驰厌个子拔高比较早,他快十三岁,身高就将近一米七,他俯视着孙小威,干裂的唇渗出些许血迹,少年的声音像是老旧沙哑的风箱:“昨天加今天,我挨了两顿打,身上一共被打了143下,跪了六个小时。”
孙小威后退了一步,抱着足球身体抖了抖。
驰厌说:“你爷爷和你爸都是当官的,你奶奶在家照顾你,她溺爱你,但你爸不会。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除了给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