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症的、天生残缺的孩子比比皆是。
更别提念书。
至少待在舅舅家里,驰厌还有一个念书的机会。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驰厌说:“我去冲凉。”
他走出院子,从水井里打了水。驰厌拿着一个瓢,少年裸着上半身,凉水从他身上冲下去,刺痛了腹部的肌肉,驰厌轻轻皱了皱眉。
驰厌回来时,驰一铭还在写那厚厚一摞《暑假作业》。
驰厌只看了眼,就躺床上睡觉了。
有时候驰一铭都觉得这个哥哥很淡漠,然而最煎熬那一年,是驰厌无所不用其极把他们两个养活。他捡过垃圾、搬运过油桶,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驰一铭很早就知道,驰厌不是他亲哥,是他母亲带回来的流浪孩子,一勺一勺喂大。
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了,也用宽阔的肩膀来养他。
在驰一铭心里,这就是他亲哥。
不敢开灯,借着月光驰一铭又写了一会儿,他小小的身体有些瘦弱。比起驰厌冷淡凉薄的长相,驰一铭眉眼精致漂亮。
驰厌已经快睡着了。
驰一铭拉好书包,难过地看了眼哥哥。
驰厌脑子活络,能屈能伸,也很有主意,特别能忍。馊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