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了眼眶,眼泪簌簌而下,沉默了半晌,擦干了眼泪,梗着声音道:“三爷不知,我当年偶然得了侍奉厉丹溪的机会,厚着脸皮跟她学了治疗腿疾的方法。我本想着,说服妈妈,不要卖我,只待我行医救人,得了诊金,积累够了,自己赎身。可是,妈妈那时病入膏肓,想着要卖了我,拿了重金,给她的孩儿。如今,我求三爷取了身契来,若是我能治好三爷的腿疾,三爷您将身契给我,放了我去,不知三爷意下如何?”
盛和光微微眯了眼,看着以头叩地的丫鬟,弯腰下去,一手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恶狠狠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他的腿疾已有快十年的时间,前前后后自是找过不少医官郎中的,有朝中太医,也有民间所谓神医,却终究是没有办法,不见起色。不好不坏了这些年,盛和光早已麻木,对于双腿康复不再抱有真正的期待了。
然而,却在此时,听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说她可以医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丫头在说谎。
他冷笑道:“就为了能留在沧海院,你就什么胡话都敢说?若是你治不好,你觉得我该把你再卖进窑子去么?”
小寒跪坐了起来,挺直了要背,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漂亮的大眼睛里,仍有泪光,有种秋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