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好地,离水源又近。一亩一千块,外包了十年。黄琴嗯了声,低下头摆弄鞋前的那朵小白花。快要掉下来了,她按回去,走两步,又掉下来。
爹坐下把包子吃完,沏了壶绿茶慢慢消食。
晚上你还出去吗?黄琴问。
爹避着她的视线不知道在看什么,没答。
黄琴又说,我想擀个面,刚才从地里摘了两条黄瓜,还顶着刺花呢。说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隐约觉得黄瓜的刺还扎在上面。
爹依然没说,去自己屋里歇晌了。黄琴洗个手,打开了自己的电台听歌。
面里调了鸡蛋和黄瓜汁,出来的面条晶莹爽滑又好看。应该包饺子的,黄琴觉得剁馅麻烦。她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她挑了一碗搁在桌上一隅,低语了一声。
爹还是出去了,上锁关门未回来。黄琴竟轻轻松了口气。她收拾完毕,起身去看最先那碗面,没加面汤,凉成一坨。她把搁上面的一双筷子又摆正摆正,然后双膝跪下,泪顺着臂弯滴进砖缝里。
这种仪式没什么特殊性,只是为了心安。
黄琴走得早,村子还很安静。起了点雾,她一前一后一个背包,独自走完那段出村的路。等公车花了一段时间,早班车挤得人多。上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