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地步。
这病好得快得不可理喻。
程涛把桌上的清热解毒消炎药板又抠出几粒扔进了马桶里冲走。他不想解释,也解释不出来什么。
照片的事风浪不大,程涛也懒得管了。他要忙实验,忙论文,还要另外忙自己的将来。
余铃不时地关心一下,但也没太出格,程涛觉得可以接受,也就没制止。
只是想起那半条没编完发出的信息,心里没由来得觉得一阵发苦。
程涛不找黄琴,黄琴也不找他。黄琴也忙。她当了酒店的小班长,工资涨了一百块,事情却多了两倍多。培训班的课少了,可实践却多了。别的同学恨不得把教室当成实验厂,一块面饼变成一百种花样。毕竟出了这里,便再没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的,斗智斗勇的,你追我赶的,一点就通的伙伴,再也没有切糕切大块的豪气和物料罐碰倒一瓶也不心疼的大度。再也没有这么大的操作台,甚至也看不到窗口外那些满含期待的大爷大妈了。
每个人都在做着道别的准备,每个人也都在做着黄粱美梦。黄琴从不去参加他们的聚会,那种一聚必喝,一喝必大,一大必叫,一叫必摔瓶,一摔必哭的段数让她头皮发怵。
多少人是迫于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