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接收,却窝在一个三流的快捷酒店做前台的不违和感。
在一霎那的坏情绪下的导引下,程涛有了一点了悟。他和黄琴是真正的一类人。表面和善,骨子里有一股倔劲。
黄琴去了客房,有间住客的花洒出了问题,她上去查看调换。手机就放在前台的抽屉里,响了一阵,又响了一阵。
师兄啃完俩桃,发表了一下吃后感。说这桃还有些硬,口感偏酸。不过,若是放在饭后吃,可能会更有利于消化。
程涛推开师兄,躺下。他是身心俱疲,毕业前的一堆事,老余头的纠缠,还有不明朗的感情。师兄仍在喋喋不休,程涛却似半阖眼睡着了。耳边只有细线似地嗡声,脑袋却实实在在沉得落到了土里。
程涛半夜醒了,鞋子没脱,身上盖了一件衬衣,大概是师兄那俩油桃的馈赠。师兄不知去了哪里,另两张床铺也没人。窗外黑漆漆地,路灯也熄了。程涛觉得有些饿,摸摸床下,箱子已经空了。方便面好久没储备了,都说吃了死后会变成干尸,程涛咽口唾沫,翻个身想继续睡去,手碰到墙上,那里挂着一只袋子,袋子里还有六只油桃。
不知是下午那不快还在弥漫着,还是夜半来了灵光,程涛觉得这桃怕是送不出去了。他伸长手够出一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