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西屋去了。
西屋传出幽幽箫声,若在平时,云栖一定会凝神静气,倾耳倾听一番。
但眼下她满脑子都是西屋那位一脸讥讽地瞪着他们,要多得意有多得意的可恶嘴脸。
再好的箫声也似恶人的诡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才人真要替她补这破衣裳?”赵姑姑问。
“举手之劳而已。”
“我知才人一向不屑与那疯子置气,可您也未免太让着她些了。那疯子只当您怕她,越发蹬鼻子上脸。您总要找个机会,给她些厉害尝尝,让她认认清楚,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西屋那位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
这还真不太好说。
云栖也是听赵姑姑说的,说早在三年前,也就是皇上上回来昌宁行宫的时候。
皇上在一次赐宴后,宠幸了当时在宴上献舞的舞姬宋氏,也就是住在西屋这位。
后来……也没什么后来了。
皇上宠了宋氏这一回后,便再没想起来这号人,自然也不会记得给宋氏个什么位份封号。
从行宫摆驾回宫的时候,更不可能想着带上宋氏。
虽说没有位份封号,但到底是承过恩的女人。
行宫中主事的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