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门外待命的侍儿:“生累娘子们半日,送些酪浆冰碗来给娘子们润喉。”
不多时侍儿奉命而归,案上堆满了透花糍、酪樱桃、红酥山、清风饭,还有一银壶冰镇桃浆、一银壶半温的蔗浆。沈都知天性不爱吃甜,隐约听到他嘀咕了一句“人”、“出来”,方才还醉意熏熏的石二郎立时双眼一亮,放下酒杯便要起身离席:“娘子们慢用,某片刻就回。”
侍儿紧随其后,下楼时手提衣摆,恨不能两脚生风:“一罗衣小娘子,梳着妇人髻,一锦衣郎君,看着不过十七八岁,还不知是元府哪位小郎携宠出门。”
石律没有片刻迟疑:“嗯。”
他们盯着那处观楼十多天了,地段绝佳、视野高妙,节前甚至有专人每天过去打扫熏香,可偏偏直到今日主家才姗姗现身。是,神都多贵人,可神都的贵人若要观赛,哪个不是早早亮明身份,好叫闲杂人等退避三舍?除了京兆尹元耀,石律想不出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寸土寸金的洛河北岸辟出一块‘洞天福地’。
“带了几个随从?”官家子弟出门最爱前呼后拥,倘或碰上眼高于顶、不屑与商人为伍的,叫人直接轰出来就丢脸丢大了。
侍儿显然也刚想到这一节,捂着嘴噗嗤一笑:“不多,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