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相熟,自己这份加了冰糖话梅,和从前一样。
“这个后劲大,上头。”简嘉提醒他。
陈清焰没当回事。
她借着微醺感跟老板唠起童年,华县的种种,说话声娇柔,很慢,陈清焰在一旁静静听着。
直到起身回去,她忽然多话,说:
“我小学时就喝过花雕,偷偷的,妈妈她不知道,姥姥知道。”
像必要的科普,又像在分享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秘密。
脸上挂着童年残留的明亮笑容。
陈清焰看她巧笑,头歪着,忽然害羞似的又没了声音,他让她等一下,走回车里,取样东西。
小区陈旧,九十年代的风格,楼道阴暗,声控灯总是坏。
三室一厅,不大,屋里收拾得干净,妥帖,沙发上铺着沙发巾,也有些年头了,但主人依旧把它洗的雪白,一点没有变污。
外头雨一直在下。
简嘉帮他拿条干毛巾,擦头发。
忽然就很拘束。
好像不是在自己家。
“要吹风机吗?喝热茶吗?”她问,想要殷勤点,这样显得有礼貌,毕竟,他开了很久的车。
陈清焰坐在沙发上,外套脱掉,只剩件黑色高领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