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唯有手指不等量交换,而手指,依然可以给她带来快感,微弱的,像山洞尽头的光芒,她在洞的最深处。
守着不可测量的内心。
周涤非起来时,台商打着重酣,像过隧道的火车,她一个人换衣服,化妆,动静不大,独自带着东西出门。
完全像个优雅随性的法国女人。
入乡随俗。
这是蜜月。
上一站,是圣米歇尔山天主教堂,哥特式,远远望去,教堂的尖顶似乎真的和天国相接,引导俗世的人,向上飞升,周涤非摸着罗马式大石柱,在心里祷告,希望神可以洗涤她的罪孽。
虽然,她认为,上帝也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狗货。
从来没正眼看过人间。
他也曾道成肉身,然而,没有感同身受。
偏要说拯救世人,没有他,就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
虚伪得让人憎恨。
但她依然含着热泪,在空旷的殿堂里,获得那么一瞬的安宁和力量。
在山顶,她看到流沙,十五公里外,是海水,成一道光带,比天空还要深邃邈远的蓝。
她把画夹上的作品取下,装好。这一回,周涤非坐在咖啡馆里,看着窗外这个季节过来滑雪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