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兴起随便要了身边伺候的人。
他自己活阎王,现在竟来问她为何害怕?
回想跟了曹廷安的这么多年,江氏只庆幸两件事,一是曹廷安言出必行厚葬了她的父亲,二是在惧怕导致难孕的情况下,送子观音早早送了女儿给她,让她在侯府后院的生活有了慰藉。
“我在问你,到底怕我什么?”
见她始终跪在那儿不肯开口,曹廷安烦躁地问。
他想对她好,她说出来,他才能改,才能让她开开心心地怀上孩子。
江氏不敢说,她怕说了又挨骂。
与曹廷安的怒火比,他在女儿面前对她的那些嘲讽都不算什么。
“我只怕吴姨娘说的那些,现在误会已经澄清,我已经不怕侯爷了。”
攥着手,江氏终于找到了安抚他的理由。
可曹廷安又不傻,她看都不敢看他,还敢撒谎?
一生气,曹廷安的呼吸都重了。
他坐在床边,躺在他身后的阿渔隐隐好像听见了男人大手紧攥床板的声音。
阿渔突然担心,再这样下去,父亲会不会又发脾气?
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