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吵耳,他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啧了声,挣扎着接起电话。
“先生您好,我们酒店中午十二点就要退房了,请问您还要续房吗?”
他睁眼时看到了房间的装潢,自然知道自己在酒店。
纪燃闭上眼,他发觉他不止是手肘疼,双腿更是难受,腰部往下就跟废了似的。他道:“续。”他还没睡够呢。
“好的先生,那您有空麻烦来前台办理一下续房手续。”
挂了电话,纪燃想着手都被压成这样了,再保持这个姿势怕是真得废了,于是他挣扎着,想翻个身,换个姿势。
这一动可不得了。
身下的酸麻和剧痛瞬间从脚底窜到他头顶,疼得他龇牙咧嘴,同时,也把他昨晚的零散回忆给疼了回来。
他还来不及捕捉这些回忆的其中一幕,就被目光所及之处的物件惊掉了下巴。
木质地板上静静躺着一条红裤衩,是他今年本命年特地买回来的,一条两千块。
不不,这不是重点。
只见在他的红裤衩旁边,还躺着一条纯黑色的男士内裤。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碰到了什么东西。
纪燃僵硬着脑袋往回转。
他旁边还躺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