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已经有过一次前车之鉴,看守恐怕更加严密了。
她放下手,坐回榻,边上一顶香炉正徐徐燃着青烟。
现在只能暂时以这个身份留下来,但她对这女子的事知晓甚少,总不能次次都装聋作哑,万一身份被人拆穿,特别是被那庆国太子……如果得知自己就是灭了他整个国家的邳国将军,她恐怕会被碎尸万段。
狄瑶缓缓合上眼。
她一旦陷入困境时就会保持这样的静坐姿态,她需要思考,思考如何脱离困境,如何解决眼前的难关,所有思绪都必须一条一条捋清楚。至少在这府邸里,面对的庆国太子并不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样简单。
亭阁暖室。
易子修带着蓝飞尘入内。正前方一扇敞开的牖下,坐着一名白衣黑发的公子,他的身旁还摆放着一盏茶壶,茶杯里落入一片桃花花瓣,漾开在水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公子。”易子修抬起双袖,朝他躬身。
那人抬起了头,绣着竹叶花纹的绸衫与他发间的羊脂玉簪交相辉映,有风从牖外的庭院中吹拂而来,撩起了他的衣袂和发丝,庭内池水所泛起的微光映照在他身上,让他的肌肤如有光泽流动,隐隐闪烁。
芙蓉月下,玉影娉婷,用来形容眼前这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