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一大片尚未融化的雪堆,她除了手臂被划伤了一大片,看上去血淋淋的,身上并无大碍,但她必须要装出痛苦的样子,为的就是阻止司马道子抵达驿站离开车队。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过柔弱,这点原本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伤却比往常在战场所受的刀剑更痛一些,她装出的痛苦竟有一半是真的:嗷,太特么疼了!
“你,你怎么样?你伤得很严重吗?你,你不要眼泪汪汪的盯着我,你这样盯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易哥!易哥!祝姑娘摔下马车了!”蓝飞尘搀扶着她,急得满头大汗,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被眼前这情景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易子修几乎在蓝飞尘喊第一声的时候就扭转马头赶了过来。整列车队也为此停在路边,司马道子掀开帘子,朝着车队后面看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大人,似乎是一个女子摔下了马车。”护卫在两侧的官兵回答道。
女子?
司马道子一怔:会是祝姑娘吗?
他正要下车前去查看,却在刚跨下马扎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从眼前穿拂而过。那是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身姿清瘦挺拔,黑色长发似乎未来得及束,微微飘拂在身后,他径直朝着车队后面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