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自己上一次下棋是什么时候,隔得久了,刚开始难免被动,到了后来渐入佳境,慢慢地顺手起来。
一入神便有些较真儿,她捏着棋子撑抵着下巴琢磨下一步落在哪儿,显然已经忘了自己现在的角色。
荀邺敛袖拢衣,撩起眼,冷淡微带漠然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
脸上细细长长的一道痕,破了皮,应是被人挠出来的。
得出这个结论,他垂下眼帘掩住内里的幽深与探究。
这棋一下将近半个时辰,明苒还是输了,自觉地将黑白棋子分装进棋篓。
她半垂着头,长睫上笼覆了一层淡淡光晕,落下密密青影。
这般情景下脸上那道印子显得极是突兀,白白坏了景致。
荀邺从榻上下来,肩头外衫单薄,广袖半垂半落,清润的眸子微动,静看了她一眼,骤然开口,“蕴秀。”
蕴秀忙应声,“陛下。”
“去取一盒玉芙膏来。”
他突然说起玉芙膏,蕴秀惊疑不定,“陛下是哪儿磕着碰着了?奴婢去请太医吧。”
荀邺不答,只道:“去取来吧。”
蕴秀再不敢多言,连奔带跑地拿了玉芙膏,正要打开盖子却被荀邺止住了,他伸手接过,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