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衣衫半开的男人被踹下了床,咚得一声,从明苒的角度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瞧见他微抖的身体。
很快外头进来了人,藏青色的裙角,匆快的步子,是长信宫的玉珍姑姑。
玉珍姑姑挽起帘帐,李太后半靠在床上,面色潮红,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身上的薄衫。
“废物,滚。”
跪在地上的男人忙是叩头,跟着玉珍姑姑从内室出去。
玉珍姑姑回来得很,李太后拉起落下肩头的衣裳,问道:“送走了?”
玉珍答道:“从暗道走了。”
李太后轻嗯了一声,随意套了件披风落地,任它半拖在地上,端的是悠闲。
殿内安寂了一瞬,玉珍姑姑犹豫着出了声,“娘娘……”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学什么小家子做派?”
玉珍叹气,“娘娘,陛下封了长信宫,除了太医只叫人进不叫人出,外头叫人守着的,这些日子还是不再唤人进来伺候了吧。”
万一被那些个发现端倪可怎么是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