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嘴,讨论外卖订餐选哪个店铺,讨论买什么牌子的纸巾,讨论电视上令人头痛的国际形势,好像什么都可以说,却唯独没有谈过彼此之前的生活。
失去音信的四年,仿佛是不存在一样。
但这四年又分明是最无法淡忘的四年。春秋四度,给时遥的生活带来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海啸,撕裂她曾经拥有的一切,狂风暴雨之后,她一无所有。
叶添不敢轻易开口,有些问题每每重拾,无异于把已经结痂的伤口剥开,鲜血淋漓,疼得还是受伤的那个人。
他想起那天找到出租屋,打听时杰峰一家去向时,那些邻居绘声绘色的描述:
“男人拿菜刀捅的他老婆,哦哟,捅了十几下,脸都认不出了。”
“不对不对,人警察都说了,凶器是把水果刀,我老公就因为这个事把我家的水果刀给扔了。”
“这人渣捅完他老婆还想弄死自己女儿,那小姑娘跑去学校了,他是走投无路才打开的煤气阀自杀,啧啧,这种禽兽,想起来跟他做邻居就让人后怕。”
那些人热情地向他描述着当时的细节,宛如自己亲临现场,然而综合不一的说法,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当时在场的人,有且只有时遥一个。
他搜索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