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白玉瓷缸取下,拉过岳淡然的手用清水清酒洗了两遍,细细涂上药,“烧伤不比其他,莫非夫人想留一手丑陋的疤?”
岳淡然想顺遂心情答一句无所谓,最终审时度势没敢开口。
苏丹青皱着眉头问,“清酒擦在伤处,夫人怎么一动不动,连叫都不叫一声?”
他满心都是心疼她的模样,她望着他,回报他的笑容夹杂了太多不明所以的酸楚情绪,“其实也没那么疼。”
苏丹青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岳淡然上药,间或抬头瞧她一眼,“我从小就饱经折磨,痛的滋味比谁都知道。痛的多了,就渐渐学会了怎么忍痛。明明痛了却不叫痛的人,才是吃惯了苦最该叫痛的人。”
岳淡然心中一动,禁不住伸出没伤的手去握他的手,“夫君自幼多病,必定受了许多苦。”
苏丹青反手握住她,本就含水的明眸像蒙了一层雾,“苏家代代行医,救命数该尽之行尸;用毒行凶,杀阳寿未尽之走肉,如此逆天而行,才会遭受天谴。兴许是诅咒或是其他,代代药王的医术就算再高明,也无法根治注定要伴随自己一生的顽疾。”
岳淡然暗叹:怪不得苏千顺那般蹉跎苍老,原来背后还有这个因由。
苏丹青盈盈望着岳淡然满是怜惜的眼眸,哀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