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从头到脚像被人一桶接一桶的泼冰水,冷到极致,痛到麻痹。
银剑试探着对越嫣然道,“王爷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没吃东西,身子撑不住昏过去,下人们硬灌进去的也都吐了出来,要不就是整日整夜的不睡,要不就是整日整夜的昏睡,心痛到难以附加时,就靠无忧来解脱。再这个样子下去,我们不得不着手预备王爷的丧事了。”
越嫣然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一派冷然;银剑望着她空洞的双眼无奈地叹息,走到床边试了试欧阳维的脉门,对守在屋里的丫鬟仆从吩咐一句,“你们下去吧。”
“王爷今天服了药,入夜才能醒过来,王妃且坐在这里等一等吧。”银剑说完这句也出去了,越嫣然被一个人留在房中,傻愣愣坐在床边。
从早等到晚,度日如年,中途给她送来的饭她一口没动,天黑了一个时辰,欧阳维半醒过来,嘴里喃喃地说了什么,之后就是压抑的哭声。
越嫣然像被人挖心一样痛苦,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分明神志不清,他困顿之中的哽咽声却比两个人过往发生的一切都要真实。
不知不觉中她也流了眼泪,一开始只是一滴一滴,到最后如山洪泻出般控制不住,等她终于擦干眼泪,平复心境,才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欧阳维彻底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