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她往里躺了,陆侵把鞋一踢,上床掀了被子盖上,顺手将她抱在怀里。她小声道:“……四哥。”
他知道她怕寿春看见,但倦意催得他越发有恃无恐,没松手,“你娘不爱看春宫。睡你的觉。”
怀里的人温热柔软,肩胛骨薄薄一片握在掌心,陆侵睡得口干舌燥。他不指望侯府的下人,自去提了壶茶,却在庭下碰到寿春。寿春似乎在这府中待不住,回来只待了几个时辰,又换了衣裳要出去,被他笑着叫住:“昨夜侯爷烧得像块炭,府里人都抓不到一个,公主不管管?”
寿春被陆侵这样冒犯,不怒反笑,红唇像一张钩子,“听闻王爷帮了大忙,本宫替侯爷谢过。只是纵是血亲,病中仍然污秽,王爷倒不嫌脏。”
他打着呵欠,“咱们陆家本也不干净啊。”
寿春的脸色白了一白,转身便走了。
寿春一走,他顿觉侯府空气清新宜人,回去继续把病歪歪的小侯爷一搂,昏天黑地地睡到午后,又出去找吃的。陈聿坐在阶下挑药材,见了他,便“哼”的一声转回头去。陆侵没脸没皮地蹲下去,“小陈大夫,我帮你挑,别生气了,气死也没用。”
陈聿手底下一堆当归被他拢过去一半,也没脾气,垂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