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更值得抢了。
他瞄一眼侯府高墙,下意识把如何抢都想了一遍。
心想事成。一年辗转而过,又一春登临人间,她来见他了。
他不缺颍川侯这么一个拥簇,可她办事的确得力,三年过去,颍川侯对于王府而言已是不可或缺的羽翼。他也不缺元翡这么一个姑娘,可每每在秦楼楚馆喝得蒙了,常会将妖娆的花魁剥了衣裳转过去,雪白的背脊光洁无暇,并没有那道熟稔于心的伤痕。
南国潮湿的海风泡大他这颗风流种子,一颗心可以掰成千百瓣疼无数零落人。他心疼母亲强颜欢笑,心疼扬眉郁郁不得志,心疼太后铁石心肠,心疼只见过一次的阿曲流落红尘地,和心疼元翡步步是血进退维艰别无二致。他只是今日第一次觉得自己可恨。
无从得知胸中这份来不可遏去不可止的恨从何而来。颍川侯之名在他的荫蔽下枝繁叶茂,正如朱乘宫情吴其江等人在他手下得逞一腔凌云志。他对元翡分明并没有一丝亏欠。
大约是恨自己今日才见她的眼泪。
清凉的酒液带走丝丝缕缕的热度,她朦胧间转回头去,无力地握了他的手腕,“上朝的时辰……”
陆侵拿被子蒙了她,自整衣牵马去上朝,一场朝会听得心不